我國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辨析
摘要：自2019年開始，教育部先后批準了22所高職院校進行本科職業教育試點。新時代本科職業教育作為我國職業教育領域的新生事物，要實現高質量發展，應從質量定義厘清其質量內涵，應從質量發展、相關利益者要求、新時代高等教育理念等視角明確其質量觀，應從學校職能、內部質量保證體系診改、適應社會能力評估、本科教學評估等視角把握其質量要素，并將人才培養適應度、條件保障度、質量保障有效度、培養目標達成度、學生用人單位滿意度、技術創新和社會服務貢獻度作為關鍵質量要素。
關鍵詞:本科職業教育；質量內涵；質量觀；質量要素
國務院2019年1月24日發布了《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提出：開展本科層次職業教育試點（以下簡稱“本科職業教育”）。據不完全統計，2019年以來教育部先后分三批公布了山東工程職業技術大學、山東外事職業技術大學等22所高職學校進行本科職業教育試點。本科職業教育在類型上屬于職業教育，在層次上屬于本科層次，是我國職業教育領域的新生事物。在我國進入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的大背景下，本科職業教育如何順應時代發展潮流、實現高質量發展，厘清本科職業教育質量的內涵、明確本科職業教育的質量觀、提煉出本科職業教育的關鍵質量要素，就顯得非常必要和迫切。
一、本科職業教育質量內涵辨析
質量定義很多，不同的專家從不同的視角對質量進行了定義，目前比較流行的是國際標準化組織（ISO）對質量的定義。國際標準化組織在2015年版《質量管理體系要求》中，對質量的定義是：實體的若干固有特性滿足要求的程度。“固有”就是指某事或某物中本來就有的，“特性”是指可區分的特征，“要求”就是指明示的、通常隱含的或必須履行的需求或期望,“程度”是指對功能用途相同的實體按照不同質量要求所做的分類或分級。由以上質量的定義可以得出，本科職業教育質量就是本科職業教育的若干固有教育服務特性滿足要求的程度。這里的“要求”分為明示的、通常隱含的或必須履行的等幾種類型。“明示的”可以理解為明確規定的要求，本科職業教育屬于本科層次，因而其基本辦學條件首先應達到《普通高等學校基本辦學條件指標（試行）》中本科的要求，如具有研究生學位教師占專任教師的比例應由高職院校的15%提高到30%、生均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值應由高職院校的4000元提高到5000元、具有高級職務教師占專任教師的比例應由高職院校的15%提高到30%等。“通常隱含的”是指組織、顧客和其他相關方的慣例或一般做法，所考慮的需求或期望是不言而喻的，本科職業教育培養的是本科層次的職業人才，因而培養學生具備良好的崗位職業素養是通常隱含的要求。“必須履行的”是指法律法規要求的或有強制性標準要求的，本科職業教育既是職業教育也是高等教育，為黨育人、為國育才，培養社會主義合格的建設者和接班人是必須履行的。“期望的”是指本科職業教育的相關利益者所期盼的，如學生期盼學會相應專業的職業技能、畢業時能找到心儀的工作；用人單位期望畢業生有良好的綜合素質、上崗即能工作等。“程度”是本科職業教育的各固有特性滿足相應要求的程度。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本科職業教育質量就是培養本科層次的職業人才的教育服務特性包括培養目標、辦學條件、師資隊伍、培養過程、培養效果等滿足明示的、通常隱含的或必須履行的需求或期望的程度。
二、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觀辨析
潘懋元先生認為教育質量觀是對教育工作和受教育者質量的基本看法。周明星等認為職業教育質量觀是職業教育相關主體對職業教育質量的基本看法，主體包括社會、用人單位和職業院校自身。由此可以得出，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觀就是本科職業教育院校自身、相關利益者包括學生、學生家長、用人單位、舉辦者、地方政府及監管部門等對本科職業教育質量的基本看法。因而，可從學校、相關利益者和監管者三方視角分析本科職業教育的質量觀。
（一）基于質量發展的學校層面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觀
隨著社會的發展和進步，人們對“質量”的認識不再局限于產品實物質量和服務質量本身，而是從更廣的視角、更大的范圍、更全面的角度去研究質量問題，逐漸形成了“大質量”觀念。“大質量”觀念的提出，最早可追溯到美國的質量管理學家朱蘭（J. M. Juran）于1988年提出的“大質量”概念。質量既意味著產品必須具備那些滿足顧客需求、從而使顧客感到滿意的“產品特性”，又意味著在形成“特性”的過程中未出現造成故障、返工、不滿、投訴、報廢等現象，即“無缺陷”，從而縮減劣質成本。我國學者盛寶忠通過分析朱蘭提出的大質量，對大質量進行了定義：所謂大質量是指質量概念在內涵上對本質屬性的多重開掘以及在外延上對全部對象的完整界定。郎志正提出了從5個維度理解大質量概念，即：范疇、結果與過程、組織、系統和特性。對于范疇，既要關注產品或服務等微觀質量，也要關注宏觀質量；對于結果與過程，既要關注結果質量也要關注過程質量；對于組織，既要關注每個部門的質量，也要關注每項工作的質量，每個部門、每項工作都有質量職責；對于系統，既要注重整個系統的質量，也要關注各個子系統的質量，同時也要關注系統之間的接口質量；對于特性，既要關注固有特性質量，也要關注賦予特性質量，這就突破了原有固有特性的限制。
對于本科職業教育院校，按照“大質量”概念可以從5個方面來理解：一是拓展的質量范疇，“大質量”既包括人才培養設計質量、人才培養實施質量、學生生活服務質量、畢業生就業服務質量、技術研發質量、社會服務質量等微觀層面的質量，也包括本科職業教育社會地位質量、生源質量、周邊環境質量、第三方供應質量等。二是結果與過程的統一，既要關注辦學條件達標質量、專業設置適應區域產業質量、人才培養目標達成質量、畢業生就業質量等，還要關注人才培養方案的設計、人才培養各門課程實施、學生成長指導、畢業生就業指導等過程質量。三是組織質量，質量管理已經滲透到學校所有的部門、過程和員工，同時延伸到了學校的供應鏈和相關方中，既要關注整個學校的質量，也要關注學校每個部門的質量，還要關注學校每項工作的質量，同時也要關注學校供方的質量。四是系統質量，本科職業教育院校作為一個系統，由教學、學生、科研、人事、后勤等多個子系統組成，各個子系統要符合整個系統最優的要求，既要關注學校整個系統的質量，也要關注教學、學生、科研、人事、后勤等各個子系統的質量，同時也要關注各個子系統之間接口的質量。五是特性質量，既要關注本科職業教育服務自身固有的特性，也要關注政策、環境等賦予的特性。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本科職業教育院校應樹立大質量觀理念，其質量既包括提供教育服務的基礎設施、師資隊伍、實踐條件、專業、課程等辦學條件質量，還包括人才培養方案開發、教學實施、教育管理、生活服務等過程質量；既包括微觀層面的教學設計質量，也包括宏觀層面的學校規劃質量、決策質量、目標質量等；既包括學校內部的質量，也包括學校外部環境的質量等。
（二）基于需求的相關利益者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觀
朱蘭從顧客的角度出發，提出了產品質量就是產品的適用性。適用性即產品在使用時能成功地滿足用戶需要的程度。對于本科職業教育來說，其用戶就是相關利益者包括學生、學生家長、用人單位、舉辦者、政府、監管部門等，從用戶的角度出發，其質量就是本科職業教育服務的適用性，各相關利益者的基本要求就是適用性。對于學生來說，其根本要求就是有好的學習條件、舒適的生活環境，能掌握真本領，將來就業能有個好去處；對于學生家長來說，其根本要求就是希望孩子在校學習成長成人，畢業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對于用人單位來說，其根本要求就是提供的本科層次的技術技能人才能很好地勝任崗位工作；對于舉辦者來說，其根本要求就是學校能永續發展，獲得社會的廣泛認可；對于地方政府來說，其根本要求就是本科職業教育要能很好地支撐當地產業的高質量發展，為地方經濟提供足量的本科層次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對于監管部門來說，其根本要求就是其辦學條件符合國家的標準要求，其辦學必須堅持立德樹人、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教育部頒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了“樹立科學的質量觀，把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適應社會需要作為衡量教育質量的根本標準”。從上面可以看出，本科職業教育的用戶是多主體的，不同主體的質量要求是不同的，即使同一主體，其要求也可能是多方面的，且要求也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因而，本科職業教育相關利益者的質量觀是一種多主體、多元化、動態的質量觀。
（三）基于新時代高等教育理念的監管者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觀
教育部作為本科職業教育的監管者，其質量觀體現于一些政策文件中，代表著國家的意志和方向。其中，2018年印發的《教育部關于加快建設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養能力的意見》明確提出：突出學生中心、產出導向、持續改進，激發高等學校追求卓越；2019年印發的《教育部關于深化本科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意見》明確提出：全面落實學生中心、產出導向、持續改進的先進理念。教育部原副部長林蕙青指出：全面對接“學生中心、產出導向、持續改進”的國際先進理念，要使這一先進理念成為引領整個評估工作的核心理念，成為各類評估工作的理念共識和行動自覺。由此可以看出，“學生中心、產出導向、持續改進”已成為新時代我國高等教育的基本質量理念。
“學生中心”就是明確高校要以學生為中心配置教育資源、組織課程和實施教學，即高校的一切教育資源、教育活動從入學到畢業全過程都應圍繞學生學習成長規律，以促進每個學生的全面發展為中心去設計、建設和實施，建立以學生為中心的高校、專業、課程、課堂、教學資源、生活設施等。“產出導向”就是明確以學生的學習效果為導向，作為培養載體的各專業要制定清晰、明確的學生畢業時應達成的學習成果，即畢業要求。要以社會需求為依據設計畢業要求，以畢業要求為依據反向設計課程體系和教學環節，以畢業要求達成情況衡量教學工作和教師績效，以畢業生能力素質評價人才培養質量。“持續改進”就是明確對整個人才培養進行全方位、全過程評價，并將評價結果用于改進，推進人才培養質量持續提升，逐步走向卓越。強調每個教育參與者都要明確教育質量責任，每個教學參與者都要進行質量評價；每個教學環節包括培養目標、畢業要求、教學環節都要進行質量評價；建立評價的機制和周期，建立“評價、反饋、改進”閉環，形成持續改進機制。
本科職業教育應緊跟新時代本科教育的有關要求，樹立學生中心的質量觀，即各方面質量應是以學生為中心來設計、實施；樹立產出導向的質量觀，突出學生成果的質量，以學生學會多少、獲得多少為質量依據；樹立持續改進的質量觀，每項工作都要以促進學生學習獲得進行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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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要素辨析
本科職業教育作為一個系統，其質量由各本科職業教育院校的質量決定，各本科職業教育院校的質量由其職能要素反映出來。目前開展的高職學校內部質量保證體系診改、適應社會需求能力評估、本科教學工作評估等多是從質量要素的視角進行設計的，因而，應立足本科職業院校職能及目前進行的相關評估，來厘清本科職業教育的質量要素。
（一）基于高校職能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要素
本科職業教育院校作為高校來說，同樣具有普通高校的基本職能，即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和國際交流。這五項職能直接體現了本科職業教育的質量要素。
在人才培養方面，本科職業教育培養的是本科層次的職業技術技能人才，其質量就是教育服務符合培養本科層次職業技術技能人才規定要求的程度，具體可表現為：專業（群）設置對應地方主要產業的程度、人才培養目標符合本科職業人才要求的程度、基本辦學條件達到國家本科辦學條件標準的程度、師資隊伍達到職業教育“雙師型”教師隊伍的程度、人才培養模式達到校企深度合作育人的程度、教學過程達到主要教學環節質量標準的程度、學校教學資源滿足學生自主學習的程度、學校生活服務設施滿足學生需求的程度、畢業生畢業獲取職業資格證書的程度、畢業生按時就業程度、畢業生素質技術技能符合企業用人單位需求的程度等。
在科學研究方面，本科職業教育面向的是生產一線的應用研究，更加強調的是新技術、新產品、新工藝的設計開發，具體表征應是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專利、外觀設計專利、軟件著作權等的獲取情況，其質量應是滿足生產一線對新技術、新產品、新工藝要求的程度。
在社會服務方面，本科職業教育主要是發揮自身的人才、技術、設備優勢為社會及企業提供技術培訓等，具體表征為社會培訓人次及社會培訓收入等，其質量應是滿足社會及企業對培訓需求的程度。
在文化傳承方面，本科職業教育主要是發揮自身的職業教育優勢，將中華傳統的“匠人精神”傳承給學生，并在新時代持續創新“匠人精神”，使其內涵更加豐富、更具有時代意義，其質量應滿足“匠人精神”在新時代傳承的要求。
在國際交流方面，本科職業教育應堅持服務國家“走出去”戰略，緊緊圍繞“一帶一路”開展職業教育國際交流，具體表征為國際合作辦學專業數、接收境外來校學習學生數、接收境外來校任教教師數等，其質量應是滿足服務國家“走出去”戰略要求的程度。因而，本科職業教育應緊緊抓住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和國際交流等質量要素，并進一步細化分解出具體子要素，作為提升質量的主要抓手。
（二）基于高職院校內部質量保證體系診改視角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要素
2015年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印發的《高等職業院校內部質量保證體系診斷與改進指導方案（試行）》（以下簡稱“指導方案”）共包括5個一級診斷項目，分別是：體系總體構架、專業質量保證、師資質量保證、學生全面發展保證、體系運行效果。其中“體系總體架構”下設質量保證理念、組織構架、制度構架、信息系統4個診斷要素，“專業質量保證”下設專業建設規劃、專業診改、課程質量保證3個診斷要素，“師資質量保證”下設師資隊伍建設規劃、師資建設診改工作2個診斷要素，“學生發展保證”下設育人體系、成長環境2個診斷要素，“體系運行效果”下設外部環境改進、質量事故管控、質量保證效果、體系特色4個診斷要素。
指導方案的5個一級診斷項目構成了一個由保證體系、保證要素和保證效果組成的逐級遞進的邏輯系統。首先是應建立起由理念、組織、制度、信息等4要素組成的內部質量保證體系架構；二是應圍繞專業、課程、師資隊伍、學生發展建立起由規劃、實施、診斷、效果及改進的質量保證機制；三是應建立起以產出為導向的體系運行效果監測機制。通過對指導方案的分析可以看出，質量理念、質量組織、質量制度、質量規劃、質量目標、質量標準、質量信息、質量診斷、質量改進、質量文化、質量效果等要素貫穿于整個指導方案，同時指導方案既關注了內部辦學條件，也關注了外部環境包括政策環境、資源環境、合作發展環境等。從指導方案保證的關鍵質量要素看，主要是專業、課程、師資、學生發展4個關鍵質量要素，既關注了輸入，也強調了輸出，其中專業、課程、師資屬于輸入條件，學生發展屬于輸出結果或產出結果。本科職業教育作為高等職業教育的組成部分，應積極借鑒指導方案，將專業、課程、師資、學生發展作為其關鍵質量要素，樹立先進的質量理念，明確各要素的質量目標和標準，分別建立起相應的由規劃、實施、診斷、效果及改進的機制，并從學校層面建立起由理念、組織、制度、信息組成的質量保證體系，持續提升質量，不斷走向卓越。
（三）基于國家督導視角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要素
2016年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印發了《高等職業院校適應社會需求能力評估暫行辦法》（以下簡稱評估暫行辦法），其評估內容包括辦學基礎能力、“雙師”隊伍建設、專業人才培養、學生發展和社會服務能力等5個方面。其中，辦學基礎能力主要考察學校年生均財政撥款水平、教學儀器設備配置、校舍及信息化教學條件等；“雙師”隊伍建設主要考察學校教師結構與“雙師型”教師配備；專業人才培養主要考察學校的專業人才培養模式、課程體系、校內外實踐教學及校企合作情況；學生發展主要考察學校畢業生獲得職業資格證書情況和就業情況；社會服務能力主要考察學校專業設置、向企事業單位提供技術服務和滿足政府購買服務情況。
本科職業教育作為高等職業教育中的本科層次，應以上述五項能力為導向，提煉出相應的顯性質量要素。對于辦學條件，應將辦學經費、生均教學儀器設備值、生均教學及輔助行政辦公用房面積、信息化教學條件、生均校內實踐教學工位數等作為具體質量要素，這樣就抓住了辦好本科職業教育的基本條件質量；對于師資隊伍，“雙師型”隊伍是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特色要求，應將生師比、“雙師型”教師比例等作為具體質量要素，這樣就抓住了本科職業教育實施者的質量；對于專業人才培養，應將課程開設結構、年生均實訓實習時間、企業訂單學生所占比例、年支付企業兼職教師課酬、企業提供的校內實踐教學設備值、專業點學生分布、專業與當地產業匹配度、招生計劃完成質量等作為具體質量要素，這樣就抓住了專業人才培養整個培養過程的質量；對于學生發展，應將畢業生職業資格證書獲取率、直接就業率、畢業生就業去向等作為具體質量要素，這樣就抓住了本科職業教育的培養效果質量；對于社會服務，應將技術服務到款額、政府購買服務到款額等作為具體質量要素，這樣就抓住了開展社會培訓、社會技術服務等質量。
（四）基于本科評估視角的本科職業教育質量要素
2011年教育部印發了《教育部關于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評估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本科評估意見》），明確規定了院校評估分為合格評估和審核評估。先后印發了《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工作合格評估指標體系》（以下簡稱《合格評估指標體系》）、《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工作審核評估方案》（以下簡稱《審核評估方案》）。
通過對《本科評估意見》《合格評估指標體系》《審核評估方案》的梳理可以看出：合格評估的重點是考察學校基本辦學條件、基本教學管理和基本教學質量，學校服務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和應用型人才培養的能力，學校教學改革和內部質量保障體系建設和運行的情況；合格評估指標包括辦學思路與領導作用、教師隊伍、教學條件與利用、專業與課程建設、質量管理、學風建設與學生指導、教學質量等7個一級指標。審核評估重點考察學校辦學定位和人才培養目標與國家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適應度、教師和教學資源條件的保障度、教學和質量保障體系運行的有效度、人才培養目標的達成度、學生和社會用人單位的滿意度等；審核評估的項目包括定位與目標、師資隊伍、教學資源、培養過程、學生發展、質量保障等6個項目。
本科職業教育作為職業教育的本科層次，應積極借鑒本科評估的考察要素，將學校定位、發展目標、辦學思路、師資隊伍、教學條件、教學資源、培養過程、學生發展、質量保障9個方面作為質量要素，并將“五度”作為關鍵質量要素。一是適應度，即學校辦學定位與國家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適應度，人才培養目標與國家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適應度；二是保障度，即教師的保障度、教學資源條件的保障度，也就是教師、教學資源條件等對人才培養目標實現的保障支撐情況；三是有效度，即教學的有效度和質量保障體系的有效度；四是達成度，即人才培養效果達成人才培養目標的程度；五是滿意度，即學生對人才培養的滿意度、用人單位對學校人才培養的滿意度。
我國本科職業教育試點工作已經開啟，作為本科職業教育要在新時代實現高質量發展，首先應從質量定義去理解把握本科職業教育的質量內涵；二是應從質量發展的視角樹立現代“大質量觀”，從相關利益者視角樹立滿足多主體需求、多元需求、動態需求的質量觀，從新時代高等教育理念要求樹立“學生中心、產出導向、持續改進”的質量觀；三是應從高校的基本職能及有關評估出發厘清質量要素，并將學校人才培養適應度、條件保障度、質量保障有效度、培養目標達成度、學生用人單位滿意度、技術創新和社會服務貢獻度等作為關鍵質量要素。
（來源：《中國高教研究》2021年第2期。作者：崔奎勇，山東英才學院副校長、教授；劉廣耀，山東圣翰財貿職業學院校長、教授；史 娟，淄博職業學院教授）
